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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的惊呼,引起了邢朝云的注意,他在奋力抵挡云天行狂猛攻势的同时,快速瞥了一眼,见妻子原本纤细白嫩的左手,竟变成了一只干枯可怖的鬼爪,这让他如坠冰窖,手上的剑不觉慢了下来。
云天行见他分神,左起一掌,迎面击到,邢朝云受掌风压迫,气息不畅,瞬间回神,急忙纵身后跃,云天行一掌落空,立即又点出两指,嗤的一声,一道剑气自指间透出,直向邢朝云射去。
萧溪水大喊道:“小心剑气!”
邢朝云身体腾空,无处躲闪,情急之下,忙将手中铁剑横挡身前,却听叮的一声响,铁剑被剑气一撞,断成了十数截,云天行再补一掌,那十数截断剑受掌风催动,暗器一般向邢朝云激射而去。
邢朝云快速挥动手中仅余七寸长的断剑,叮叮当当,一通乱打,将绝大多数断剑都挡掉了,但仍有两截没有防住,一截钉在他的右胸,一截从他身旁飞过,将他左肩划破了一道口子。
他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,借这个喘息之机,忙向妻子喊道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,快去后面荷花池里,把碧波分流掌的掌劲化掉,再拖延下去,掌劲上行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!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,荆暮雨回过神来,道:“夫君,你受伤了!”
邢朝云大叫道:“不要管我,先顾好你自己!快去后面荷花池里,把碧波分流掌的掌劲化掉!快去!”说罢,纵身一跃,落在一位弟子身旁,拔出他的佩剑,唰的一剑,又向云天行刺去。
荆暮雨见丈夫与萧溪水联手对付云天行一个,却反而落在下风,心内十分担忧,暗道:“我身中碧波分流掌,已经帮不上忙了,还是先去把掌劲化掉,再回来援手吧。”想罢,飞身向后院掠去。
武英盘坐在浅水处,正聚精会神地化消碧波分流掌的掌劲,突听扑通一声,急忙睁眼去看,见水面上多了一颗脑袋,他揉了揉眼睛,发现是荆暮雨,呆了一呆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呦,这是谁呀!”武英向荆暮雨游了过去,“原来是荆夫人,怎么,你也中碧波分流掌了吗?你跟萧掌门不是一伙的吗,他怎么连你也打?”
见武英也在水里,荆暮雨有些惊慌,道:“武英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武英道: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?”
荆暮雨咬了咬银牙,道:“你这轻薄之徒,看我在这里,还不速速离开!”
武英一听这话就来气,道:“你凭什么叫我离开?明明是我先来的,我没怪你打扰我运功,你反倒先来赶我,这算什么?我平素还以为你是个通情达理的,现在看来,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荆暮雨涨红了脸,道:“你……你不要说这种话!就算是你先来的,你一个大男人,就不能让一让吗?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,你我同泡在一个水池里,让别人看到,怕是解释不清。你单身一个人,无所顾忌,我可有家室的人,受不得那些闲言碎语!你把这里让给我,我记你一份情,你再找别处运功去吧。”
武英一脸的不情愿,道:“这里只有这一个水池,你让我去哪里再找别的?”
荆暮雨道:“这巴山城里有那么多水池,你随便挑一个进去,总之别跟我共用一个。”
武英翻了个白眼儿,道:“你怎么不去找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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