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章-《空九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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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在毕业最初的那个暑假里,她拉黑我之前时告诉我一句缘由,不任由我胡乱猜想自我否定自我怀疑,我或许不会变成这样。
倘若在后来我短信中的每一次道歉中,她告诉我她没有责怪我不是我的错,只是我毕业了该长大该离开她了,接着体面的给我一句告别,或许我也不会这样。
倘若在我同她倾诉我好难过,我好疲倦,我不想上学了,不知道为什么我每天都要哭一哭,否则就睡不着的时候,她能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给我一句安慰,或是想其他方式帮一帮我,我都不会变成这样。
那么多次的机会和求助中,她但凡有一次,仅仅一次就好,可以以长辈和老师的身份,勇敢的去面对解决一切,我都不会形成如此执念,也不会患得抑郁症,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然而如今这份痛苦与折磨,已经根深蒂固,即使我死了化成了灰,它都依然会以其他形式存在。
我想那些大道理和鸡汤文都是说给少数单纯无忧的人听的,而励志的故事之所以励志是因为难得又稀有。
倘若人人都可以轻易做到,那么那些故事的存在便就千篇一律没有意义了。
有些伤痛所带来的阴影的确是需要一生去治愈的,那些所谓释怀的人,只不过是把往事尘封了,并不代表真正的和解。
它要么就成为了心头上的一块疤痕,要么形成了胸口的一颗朱砂痣,只要不去触碰便可以获得短暂的麻木,可一旦用手指轻轻抚摸,那痛仍旧会隐隐约约的遍布全身,缓慢又顽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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